纠缠间,她罩在外面的大氅散了,露出底下那件艳丽无比的诃子长裙,从裴在野这个地方,低头就能看到酥软的堆雪,他喉结不觉滚了滚,赶忙调开视线:“只要你不再干这些荒唐事,我才懒得凶你。”
沈望舒眨了眨大眼,眼尾泛着红,面上满是醉意,她带着甜香的气流扑在他脸上:“什么叫荒唐?”
外面靡艳的香气顺着窗缝慢慢渗了进来,伴着外面靡靡婉转的唱腔,一声一声,抓的人心痒。
裴在野不知道自己该看哪里好,他目光左右挪动,无意中落到她腰上,那里有一颗红色的小痣,点在她白腻的腰上,红的白的,非同寻常的诱惑。
他脑袋里仿佛一根弦终于崩断了,捏着她手腕的双手加重了力道,不顾她轻轻呼痛,他的手指在轻轻颤抖着,好像已经禁锢不住心里的野兽。
他的神色甚至有些凶狠,像一只择人而噬的孤狼,只想把爪下的兔子吃干净了。
他的声音却放轻了,带了点诱哄,慢慢地问:“你真的想知道?”
沈望舒费力地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想。”
“这样”他低下头,慢慢凑近她的脸,眼底满是掠夺欲:“就叫荒唐。”
沈望舒神志昏蒙地看着他,眼里泛着薄雾,既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也不会反抗。
在距离她唇瓣半寸的地方,他骤然顿住,望进她不设防的眸子里。
他身子僵了僵,一下子心烦意乱,白洁修长的手背慢慢浮起青筋,似乎在挣扎。
他一动不动。
明明只要稍稍向前半寸,他就可以得偿所愿,他却仿佛被凝固住了一般。
他心头甚至泛起一丝羞愧,小月亮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依赖,他怎么可以趁着她喝醉占她便宜?
裴在野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有些烦躁地闭了闭眼,他‘刷’一下地翻身而起,主动和她保持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