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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当时只是哦了声,便把她关进了王府暗牢,也不知她经历了什么,后来,后来她再见到那女孩的时候,她已经神志恍惚,再也不敢有一句忤逆,长兄让她做什么便做什么,柔顺极了。

再后来,她变得疯疯傻傻,一次失足落水,结束了这样苍凉无望的日子。

长兄并非贪好美色之人,他对待女人便如同熬鹰驯马,享受一点点驯服的过程。

自那之后,乐康对长兄就十分畏惧,足足做了小半年噩梦。

她喝了几口凉茶,强迫自己回过神来,她摆了摆手:“算了,不提那些扫兴的事了。”

她脸上带了点兴奋,对着沈望舒笑道:“听说‘四宜楼’新赠了鱼龙漫衍这些杂耍节目,还请来了命动梁州的乐师伴奏,我已经在四宜楼包了雅间,咱们也去瞧瞧新鲜,他们家的菜肴也别具风味。”

沈望舒其实没太听懂,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能看杂耍的酒楼啊。”他们县上也有呢。

乐康郡主神秘一笑,却没解释,连哄带骗地把她弄上了马车。

因着沈望舒出去,裴在野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瞧一眼更漏,算着时辰,想她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么等了三个多时辰,他终于按捺不住,吩咐叶知秋:“你去打听一二。”

叶知秋不觉腹诽了句,乐康郡主来接人的时候就说了,可能要留沈大姑娘过夜,人家亲爹沈长流还没发话呢,殿下这个‘表兄’倒是着急火燎的,真是操的亲爹的心啊。

叶知秋心里感慨归感慨,却还是保质保量地完成了任务,回来禀告:“郡主带着沈姑娘去了‘四宜楼’。”

甭看裴在野性子桀骜不羁,但因着陆妃的缘故,他不欲再出一个祸国妖妃,因此他生活作风一向非常保守,甚至称得上古板了。

他一时不知这四宜楼是什么地方,蹙眉:“这是何地?”

叶知秋想了想:“达官贵人寻欢作乐的酒楼。”

这里当然不是花楼,而是正经寻乐的地方,歌舞在那里只是最寻常的,那边还有傩戏杂耍戏法藏术等等节目,那地方修的跟瑶宫一般,是郎君贵女们一掷千金的聚会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