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意识到,应是他脸色不好,所以吓到了她,他缓了缓神色:“没有的事。”
沈望舒还是有些不安:“可是乡下不少男人倒霉的时候都说,是女人来癸水给妨克的”
裴在野双手环胸,老神在在地挑了下眉:“那是乡下人没文化。”
沈望舒:“”想从四哥嘴里听一句人话可太难了。
他一脸的不以为然:“这个世上许多没本事的男人,又不愿承认自己的无能,便把责任推到女人的头上。”他脸凑近了她的:“我有本事,我不怕克。”
沈望舒小声却肯定地嗯了声:“你是我见过最有本事的人。”
裴在野心里腾起一小朵浪花,不觉勾了下唇角。
女大夫已经写好了方子,看向裴在野:“小郎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裴在野跟着她到了门外,女大夫把药方递给他,笑:“这位姑娘身子是无妨的,只是行血不畅,经络窒涩,所以才会腹痛,这是止痛活血的方子,从明日起,给她喝个两日便可,也不能喝太多。”
女大夫行走于各个宅门,眉眼通挑,一眼便瞧出服侍这位姑娘的下人有多敷衍塞责,相比之下,她这位兄长对她倒是真心实意的关切,一个正经郎君,硬是忍着尴尬也要听女子月事相关,所以大夫便把方子交给他了。
她又温声叮嘱:“女子虽月月都来癸水,但此事绝不可轻忽,稍有不慎便是你那妹子一辈子的病根,小郎君可不敢马虎。”
裴在野既然答应了要护好她,那么在他没离开沈府的这段时日,一定会妥善照料小月亮,他当即正色应了。
第二日他要和叶知秋敲定见齐总督的时间,叶知秋为了方便见自家太子,在挨近沈府的街道,以盐商的名义盘下了一处小院。
谁料两人刚说完细节,裴在野突然腾的一下就站起来。
叶知秋吓了一跳:“殿,殿下,可是卑职有哪里做的不对?”
裴在野神色肃然地看着更漏:“到时间了。”该给小月亮煎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