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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都是别人伺候他的, 他头回干照料人的活儿,感觉竟也不错。

他是常年习武的, 掌心有层薄茧, 力道又很大,沈望舒本来还美滋滋的,直到他上手,她疼的嘶了声,想抽回手:“疼疼疼, 我自己来!”

裴在野斜了她一眼:“忍着点,药性不渗进去,这药膏就算白涂了。”他说归说,见她肌肤被揉红了一片,还是放轻了几分力道。

他帮她按完两只手腕,迟疑了下,指尖挑起一点药膏,细细涂在她嘴角。

沈望舒就觉得嘴角麻麻痒痒的,忍不住想躲开,他离得又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脸颊。

裴在野捏住她的下颔,不让她乱动。

上完药之后,他才把珍珠膏重新塞回她手里,料想她双腿内侧定也磨破了,他调开视线看着房檐,干咳了声:“其他地方别忘了涂,不然有你好受的。”

沈望舒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儿,难得也脸红起来,躲躲闪闪地哦了声。

她两条腿不自在地晃了晃:“今儿谢谢表哥了啊,我先回去了。”

裴在野突然转头盯着她:“你叫我什么?”

她往常也是表哥表哥的叫他,他也没觉着哪里不对,反正叫的又不是他,但今儿不知怎么的,这个称呼格外不顺耳起来。

她的骑马是他教的,她的药也是他帮忙上的,该谢的人是他,跟她那不知道在哪投胎的死鬼表哥有什么关系?

沈望舒迷懵地道:“表哥”

裴在野舌尖顶了下上颚,轻‘啧’了声,满满地嫌弃:“换个称呼,我不爱听。”

沈望舒一头雾水:“你就是我表哥,这咋换啊?”

裴在野压根不是能讲理的人,抬了抬下巴:“随你便,反正我再不想听到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