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毒的沈望舒直冒冷汗,她慌忙摇了摇头:“没,没事,我就是不习惯”
这一听就是假话,裴在野神色冷淡地眯了下眼,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其实他也不惯和旁人挨的太近,手臂一撑便下了马:“既然没事,那就好好练。”
他操练起来可真是毫不留情,沈望舒的手腕都累肿了,腿根处估摸着也磨破了,好容易熬到下马,她走路都成了鸭子步,疼的连连倒吸冷气。
裴在野见她小脸皱成一团,本来想问她伤处,但他少时学骑马也是这般过来的,看见她的走路姿势,大概就知道她伤在哪了。
他没脸问小姑娘那里的伤势,不自在地咳了声,挪开眼:“天色不早,别磨蹭了,赶紧回去吧。”
沈望舒大腿根处疼的要命,见他问也不问一句就催自己走人,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巴。
裴在野想到她初学骑马估计没什么经验,这伤处如果不抹药,明日只会伤的更厉害,到时候怕是连路都走不了,瞧她粗心大意的样儿,估计也想不到这个。
他就近去了沈府的药库,打算买一瓶消肿的膏药差人送给他,不料那药库的管事上下打量他几眼,明显皮笑肉不笑地道:“表少爷,几瓶消肿药都留给家里正经小主子们了,目前药库里也没有。”
他们连正经的嫡长女都没放在眼里,更别说沈望舒带来的这个‘表兄’了。
裴在野低笑了声:“哦?”
他固然没把沈家上下放在眼里,一瓶消肿药而已,他等会儿也可以让手底下的人送来——但这并不代表,别人可以任意敷衍他。
他悠悠然抬步,向管事靠近,管事本来没把这个‘表少爷’当回事,但此时,却生出一种被猛兽盯上的危机感,他两条腿有些发软,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裴在野活动了一下手腕,就听身后传来沈望舒的声音:“表哥,你也在这儿啊?”
她脑袋自后探出来,看看他又看看管事,见他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她有点惊恐:“你们在干什么?”
裴在野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下,终于放弃了动手的打算:“无事,来要一瓶消肿疗伤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