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未察觉有异,客套应是。
裴在野手腕一翻便收回了剑,啧了声:“瞧你这点胆子。”还敢作死。
这辆马车为防风雪,门窗皆用的是极厚重的木材,只要掩上门窗,便是一丝风声也透不出去,裴在野说话说的很是放心。
沈望舒被讽刺的面皮发紧,拼命使自己镇定下来,磕磕绊绊地问:“只要进了城,你真,真的会放了我?”
裴在野扫了她一眼,用鼻子哼了声,算是回答。
沈望舒还是不敢信他,为了寻找逃命的法子,她试图和他搭话,犹豫着道:“你到底是啥人啊?”
她声音好听,官话说的也算标准,只是吐字带着股乡野间的粗糙。
裴在野的伤势隐隐又发作起来,骨头缝都在泛着疼。
他随口敷衍:“男人。”
废话!沈望舒锲而不舍:“你叫啥?”
“王二。”
“你从哪来的?”
“娘胎里。”
沈望舒:“”不说人话的狗东西,呸!
她眼珠子转了转,努力堆出一脸诚恳:“最近梁州遭了灾,我看你也不像大奸大恶的坏人,想要进梁州城约莫也只是为了谋个生路”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的越发伶俐:“我爹在城里当大官,我现在是官家小姐,你若害了我,定也活不了,不如现在就放了我,我让我爹给你银钱文书,让你能在城里谋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