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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都有些想笑,眼下这场合显然是不能够的,便也只能生生忍住,但经此一遭,也让他们知道,赵平安这法子的确是有效,原本还说找老御医来验证。

这下好了,别说是验证,如今被救的就是蒋大人他们倒是想看他还要如何辩白。

今日的这场闹剧,陛下都看在眼里,文武百官也都看在眼里,对于此事,相信大家心里都有了定论,也不用他再多解释什么。

“常遇”

“下官在!”

“此事原是你国子监的事情,本不该闹到朝堂,让你为难的不过是一个蒋先准,他的那些污糟事朕自会找人再审。管好你手底下的人,这件事情朕帮你办了,该洗雪的洗雪,该陈冤的陈冤,明白吗?”

常遇便是国子监的祭酒,在这官场许多年,陛下所说的意思,他还是看得明白,这就是叫他为赵平安洗雪冤情,还他一个清白之身,这本就与他所想的一致,当即拱手回道:“老臣明白!”

但这还不算完,既然要料理了,总得一块儿收拾,个中风波可不是蒋大人一个人就能挑起来,还有一个徐司业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官场徇私之事屡见不鲜,今日也该整治一番:“至于徐涛,他不是想革谁的功名就革谁的功名吗?今日朕就革了他的进士功名,着降为举人,去梅州做个县令,常遇,其他的人你自己看着办。”

“老臣领命!”

听陛下这么说,众人心中皆是不明觉厉,贬官也就算了,若是政绩做的不错,终有一日还能升的上去,重要的是革了功名……

徐大人年纪不小了,再加上这么多年书本上的荒废,恐怕这辈子都要止步于举人,更为可惜的是,国子监毕竟是京都的官儿,稳定、事儿少、又体面,哪是个小地方的县令能比得上的?

徐司业终日打鹰,到底还是让鹰啄了眼。

被人搀着起来的蒋大人听着陛下这判决,心中惴惴,就怕连累到自己。

但该来的总会来,等到该料理的都料理了,陛下才又看向了他,正色道:“蒋爱卿,你今日也算是个幸运的,也是为众人做了示范,不过到底你这身子还是病弱了些,国事繁忙,哪怕是你这中书舍人怕也闲不到哪里去?既然身体不好,老御医又在,不如这样,老御医顺便帮忙瞧瞧蒋爱卿这身子能否撑得住国事的操劳,免得朕忧心!”

陛下这话说的好听,一口一个蒋爱卿,比对着常大人态度都要好得多,但偏偏讲到人心里越发纠结,陛下说一句“蒋爱卿”,他这心里就凉一分。

明眼人都看得出,陛下这是想给他脸面,也是侧面让他早些致仕,老御医也听得出这意思,伸手就替蒋大人把了脉,捋着胡子道:“大人这身子不好,再操劳国事恐伤性命,最好还是多休养休养。”

陛下点点头:“既然老御医都这么说了,那朕也不好不顾惜爱卿的身子,这样吧!爱卿回去先休养几年,等身子养好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