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位警察拉着她,又顾及着周围的手机摄像头,不敢与他们真起冲突。交警在路口设置了路障,原本准备切换的路线上游行人员更多,他们无法拐弯,只能跟着车流径直移动开到公安局门口。
扑面而来的负面情绪,夹杂着混乱的微弱异能量,从四面八方朝着宋司涌来。他用手捂住脑袋,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天旋地转,坐在副驾驶里干呕起来。
楚明意一脚油门,连续变换车道插队,以最快的速度经过示威人群,把车停到路边。
宋司冲下车,蹲在垃桶筒边干呕。
楚明意跟着下了车,把矿泉水递过去,伸手拍他的背。
好不容易缓过那股恶心劲,宋司腿软站不稳,只能靠在楚明意身上,让他慢慢地把自己扶起身。
“在这等一下,”楚明意说,“先喝点水。”
宋司眼前全是生理泪水,点点头,握紧手里的矿泉水瓶。
两分钟后,楚明意递给他一个冰淇淋。
宋司勉强吃了两口,胃里不舒服,摇头又把冰淇淋递回给楚明意,道:“先上车,这里还能感觉到。”
楚明意把他扶回车里面,宋司抽出纸巾来擦眼泪,靠进座椅里,听着那边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真魔幻,”他低声说,“早上游行求死刑,晚上游行求无罪释放。”
楚明意沉声道:“正确的事情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宁海制药非倒不可,刘岑宁也绝无释放的可能。”
宋司想起张琦那句信誓旦旦的“宁海集团的发开思路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