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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数载,说不想念是假的,说放下了也是假的。可她究竟要脸面,不愿去委屈自己和庄稚宁。

至于亚忒牧的出现,红夭很感激他愿意出兵相助敦胡,除此之外,似乎再无其他。

非要拿出过去曾经心动过的往事令双方都倍感不适,向来不符合红夭个性。

她的生命中出现过庄鸿毅,以后还有女儿要照顾。

比之亚忒牧十数年来将她置于心间的真挚深情,并不相配。

既是不配,又何必强行扭在一处。

原本亚忒牧非要不管不顾地跟她住在一起,庄舟和庄稚宁两个丫头也跟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成日想着怎么撺掇他两之事,颇令红夭为难。

她只能安慰自己,不多时等到庄鸿毅婚礼过后,亚忒牧就不得不跟着顾淮济等人一道返回长安,收留他住些日子不算难事。

可任凭红夭再怎么翻来覆去,夜夜难寐致使焦灼难安,她也不会想到,原来她所挂念的夫妻情分,从始至终都是一场人为操纵的笑话。

“哗啦”一声惊响,吓得庄舟一个激灵往顾淮济身后缩了两步,竟是红夭毫不客气将桌案手边的茶盏砸了出去。

茶盏碎裂,已经放凉的清茶不曾蕴起任何水雾,正如现下屋内氛围,与冰冻三尺无异。

与红夭相处多年,无论庄恒还是庄舟,都未曾见过她这般模样。

虽出身名门亦生得貌美,但庄舟几位兄长的妻子都容颜极佳,大嫂甚至还是车罗国公主,二嫂与三嫂乌夏更是活泼伶俐又圆滑的典范,所以除却在狩猎场上之外,红夭在敦国公府大多时候都不算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