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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她颇具义气,亚忒牧不知为何更为郁结,侧首与她冷笑出声:“赴汤蹈火?本将身处军营,最缺的是奋勇兵士。庄四夫人这么多年不练骑射,肩不能提,手不能扛。”

他略带轻蔑地上下打量她数眼,从唇角泄出漠然:“依本将看,你还没你那小姑子能耐。本将要你作甚?暖床?”

眼睑微颤,红夭蓦地哽住不语。

沉默寂静间,就在亚忒牧觉得耗尽耐心想抬步离开时,她却僵硬地颔首应声:“只要将军能帮我这一次,任何事都可以。”

“红夭。”

手腕被他猛地攥住,红夭抬眼,正好对上他不知何时涨得通红的双目:“你为了庄鸿毅,是不是什么下三滥的条件都能答应?他知道你这么在意他,他有在乎过你的死活吗?”

话毕不等红夭再次开口,亚忒牧已然撒开手,力道之大推得红夭连连后退数步。

他恍若未觉般大步离开主帐,仅留下红夭独自立于其中,惧怕又无措。

匆匆从后营又返回主帐的庄舟在听见主帐低泣声传出时先是愣了半秒,不免丈二摸不着头脑。

就她刚才跟那嘚吧嘚吧话不停的先行兵与几位副将了解的情况来看,亚忒牧怎么也不该气哭红夭才对啊。

那位亚忒牧将军分明为着红夭从未娶亲,连佩剑剑穗都还是红夭从前送给他的少女粗糙制物:“红绳都掉色了将军还舍不得扔,六姑娘您说,我们将军够不够情深!”

“还有还有!”

西域人素来豪放自在,男女间也没有雍朝那般防范疏远。

仅需几坛葡萄酒,庄舟便同先行兵及几位副将混熟了去,更是将亚忒牧的老底调查了个水落石出:“每年红夭姑娘生辰,将军都会往塔勒城方向放天灯,你们忘了!”

听得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庄舟也总算彻底确认,方才她真真误入了一出旧情人重逢戏码。

虽不知红夭怎么想,但亚忒牧这方明显还未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