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臂拥住身侧之人,于沉默无声中仰首,努力挤出粲然笑意。
“我们,解除婚约罢。”
……
延鸿十五年,正月。
庄舟所居小院已有整整一个月无人居住,连狄尔都不知道她究竟去了何处。
顾淮济自得知消息后立即派出追兵日夜守在河沔关,却根本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等出关返回西域。
但以他对庄舟秉性的了解,她断然不会无端失踪,只可能选择去往塔勒城寻诸葛砚解决问题。
既如此,怎会避开商道不走。
可他派出的探子与先行兵把守所有小道亦无有消息,令情况愈加匪夷所思。
不止顾淮济,连带哈坦依与张照霏也各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分别卯着劲指责自己。
“我就不该跟她说实话,但,但不说,总不能眼看着诸葛砚又来坏事,真是要气死我。”
哈坦依话还没说完,张照霏亦忍不住跟着拍桌子懊恼道:“那时候在浙云伯爵府外遇着诸葛砚就该直接抓了他来对峙,怎么就这么放他走了!”
得知消息后匆忙赶来的尤良鸢与上官镇谍两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诸人急得焦头烂额团团转,连带着小猫儿阿虎也跟着成日龇牙咧嘴。
它自顾淮济前往蕉城后便被顾淮潮夫妇养在顾国公府,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多人成日于家中来回的热闹。
可他们每个人都当没看见这么个小毛球般来去如风,委实让阿虎难过了好一阵,心道自己是不是不如从前可爱了,一双碧眼满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