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放下手上裱了一半儿的小画,渡步二三,终是怕她出去受人欺负。
叹气小跑着跟上:“回来回来,我去,我去还不成么……”
父母为她和离的事情闹了一场,张婉这边却并不知情。
她自吃了傅太医给开的那碗汤药,身上便沥沥啦啦的没个停歇。
老夫人怕她真落个什么病根,又称病一回,将傅太医请过来诊看。
说是小产后的正常情况,换了一副汤药,让先将养一段日子。
许是那药里添了安神助眠的作用,张婉每日起来吃药,昏昏沉沉的挨到傍晚,天一黑,就又要生困。
王氏急的团团转,这些日子没少跟在老夫人身边求菩萨。
李嬷嬷上了年纪,又听过一些老年间的消息,趁着跟前没人,大胆开口道:“小姐这模样,依我说,倒不像是病了。”
老夫人撩眼皮看她。
王氏急忙追问:“不是病了,那是什么?”
李嬷嬷吞了吞口水,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以前也是听说过的,有些东西生来就泛着恶性,它没能留下,一灵不泯,连亲娘骨肉都要为祸……”
“休要胡说!”老夫人厉声叱骂。
“我跟她娘日日在菩萨跟前求着呢,漫天神佛都保佑着咱们孩子,哪里有什么一灵不泯的浑话?”
李嬷嬷瑟缩着低下脑袋,赔不是道:“是我多心听差了也有可能。”
老夫人道:“想必是听错了,这些胡言乱语的话,以讹传讹的不少,你一句杜撰,我一句编造,传到最后,个个都能演一出北游记了。”
李嬷嬷虽挨了一顿斥责,但婆媳两个商量后,还是觉得带张婉去家庙里小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