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地骂:“你父亲若是还在,他是最疼咱们浓浓的了,别说是打你一拐棍儿了,咬咬牙,折了你一条腿都能使得!”
宋国公哭着跪下,给老母亲磕头赔不是:“都是儿子疏忽大意,老夫人莫要动怒,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您气坏了身子,儿子玩死不足惜。”
王氏也跟着跪在一旁。
她是亲娘,听到女儿在婆家受屈,一半心疼,多半更是懊悔。
孩子在周家已经是步履艰难,自己真实叫猪油蒙了心,还多管闲事地揽了那些麻烦。
王氏脑袋垂的低低,眼泪沾湿了帕子,抽噎声连连不断。
老夫人板着脸吓唬:“你们也不必这会儿想起来伤心难过的假孝顺,闺女是你们的闺女,你们不疼,我这做祖母的也只能站出来替她打算。”
“周家这门亲戚,咱们浓浓要不起,我的意思是,早早地递上和离书,日后各自嫁娶,还能留三分体面。”
宋国公性子迂腐,听到老夫人说要孩子和离。
抬起头来,眼睛都瞪直了:“母亲,这……嫁出去的姑娘……就是天家也没有和离的道理啊……”
他疼女儿不假,可如今浓浓是人家周家的儿媳妇。
又不是犯了七出之过,怎么就过不下去了?
“哼。”老夫人冷笑一声,眼神又往儿媳妇身上去瞥。
王氏哭地打嗝,手上的帕子已经湿透,她一边拿袖子揾泪,一边细想婆母话里的意思。
抽抽噎噎道:“我同意母亲这话,他们周家既然不善待咱们浓浓,那就和离,咱们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辈子养在家当老姑娘,也不能叫外头那些混蛋欺负了去!”
“妇人之见!”宋国公扯着王氏的袖子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