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里记挂小儿子的事情,蹙着眉,苦笑点头:“当是如此。”
岳氏将母女两个生分的场面看在眼里,暗暗在心底偷笑。
她出身末等小吏之家,本就在家世上低了王氏一头。
老太太又一味的偏心,只夸他们大房争气,两个儿子文武双全,还得着了卫国公府那么个金龟婿。
承平拜将,承乐入学,六姑娘那堆金砌银的压箱底,哪个不是打福禄堂老太太的私房里头抬出来的?
二房的气焰生生被挤的瞧不清火苗。
就连承合外放,要去平江上任提督,宴客吃席,也没人给拿一两银子出来,还是她自己掏了体己,才给儿子全了这份体面。
老天爷开眼,也叫他们尝一回不如人的滋味。
一直到夤夜更深,守夜的婆子过来提醒时辰:“老祖宗,三更了。”
府里定下的规矩,三更落锁,是给前头留个角门,还是各处敞亮着等老爷们回来,都得上头拿个定夺出来。
老夫人朝门口看了一眼,叹一声气,“西角门子那里留人守着,前头有了消息,也不必通报,只快快地进来传话就成。”
“是。”
那婆子应声下去。
没多会儿功夫,又小跑折返。
“回来了!回来了!”婆子提高了声调,“二爷领着人回来了。”
王氏忙起身,紧走几步出去探看:“承乐一起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