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哥儿正追着小灰玩, 扭头听到一言半句, 也替他求情:“爹爹,让二爹爹留下来吧!”
父子俩的动作出奇一致, 同样的眸子软软的望定了她, 姜不语有一霎那的冲动, 差点伸手去描摹独孤默的眉眼,幸好他还握着她的手, 于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好吧。”
三人洗漱完毕,小灰自动回笼,麟哥儿跳上床, 推着独孤默睡在最里面,他居中躺好, 拍拍朝外一侧, 殷勤招呼姜不语:“爹爹快来!”
独孤默眼睁睁看着她上床, 隔着奶香奶香的儿子相望, 对方全然未曾领会他眼神之中的含意,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一颗花生扔了过去,击中了蜡烛,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麟哥儿欢呼一声:“打中了打中了!”然后钻进她怀中扭来扭去。
“爹爹讲故事。”
黑暗之中,床帐放了下来,圈出了一方小天地,独孤默听到她笑着哄孩子:“你二爹爹读书多,让他讲。”
他越过儿子去摸她的手,在对方察觉到他的意图试图挣开之前,他“嘘”一声,也不知道是对儿子说还是对她说:“别动。”
果然她跟麟哥儿都不动了,他握着她的手,在黑暗之中露出无声的笑容,并且含着深浓的笑意开始讲故事。
许久之后,麟哥儿睡着了。
独孤默侧耳细听,姜不语呼吸平稳,似乎也睡着了。他悄悄起身把孩子挪去最里面,跟作贼似的贴在她身边,轻轻揽住了她的腰,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贴身……护卫?”忽然耳边响起姜不语的轻笑声:“独孤大人,原来你的贴身护卫都是这么‘贴身’保护你的吗?”
独孤默僵了一下,生怕她翻脸不认人,下一刻把自己从床上扔出去,立刻耍赖似的双手牢牢抱紧了她劲瘦的腰肢,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对啊!”在京中以铁面无私清廉公正不近女色而闻名的刑部侍郎独孤大人丢掉所有廉耻,把自己脸皮揭下来揣进怀中,忍着被她当场揭破图谋的羞臊窘意埋头在她颈窝,清朗的声线也沉闷起来:“反正你得贴身保护我!”还更紧的往她身上贴了贴,似乎生怕两人之间还留一点空隙。
“投怀送抱自荐枕席啊……”他听到她轻叹一声:“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放过了,那我岂不是……”她咬重了后面四个字:“……禽兽不如?”然后……狗世子就亲了上来!
侍郎大人欣喜异常,在她霸道的令人喘不过气来的亲吻之下激烈回应,心中暗想我可再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了!
外面侍候的丫环从独孤默留下来之后都极有默契的在外面候着,中间还试图把麟哥儿带走,却被姜不语制止了,等到房里熄了等,又等了半个时辰,只听得房里极为安静,想来主子不需要叫水,终于回房去睡。
次日早晨起床,橙苗进来侍候,发现两人衣装整齐都已经起床,而麟哥儿跟只小猪似的占据了最中间呼呼大睡,看床上被褥便猜出昨晚一家三口的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