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泰深吸一口气:“你自己都说了那是你儿子,还这么苦苦纠缠做什么?”
这让秦安泰又想起了秦时小的时候,他们还没去国外,他也总是要面对现在这样偏执的妻子,可那时他一心心疼生完孩子情绪崩溃的华蓝,没有顾及年岁还小的秦时。
现在回想起来,孩子小,不代表他不懂事,他能感觉得父母有没有爱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秦安泰不理解为什么华蓝对待秦时还是这样的态度,他虽然也拉不下来脸承认是他做父亲的失职,但也不会像对待仇人那样对待秦时。
在秦时家说的那些话,更多只是口头警告,他又未必真的会为了区区一个小明星,去大费周章地算计折腾。
只是他没想到,秦时对他说的话反应竟然那么大,是他低估了那个小明星在秦时心里的位置,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秦时居然瞒着他,在背后存了一张这么大的底牌。
彼时生气,但离开过后他心里又隐隐有些骄傲,尽管父子关系再不好,秦时还是像极了年轻时在商场大展拳脚的他,也不得不承认,秦时不依靠秦家,也不依靠任何人,独自打拼出如今的身价,比年轻时的他还要优秀。
秦安泰心情复杂极了,他需要一些时间冷静地整理一下,自然不会让华蓝继续纠缠秦时再发生什么争执。
只是他也低估了华蓝有关于秦时的执念的深浅程度。
华蓝听了他这句话后,愣怔了一会,而后冷冷笑了两声:“秦安泰,你现在是看到了秦时身上的商业价值,所以要改变对待秦时的态度吗?”
秦安泰紧皱起眉,他不明白,也不理解华蓝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原来,原来她口口声声说的秦时不是她儿子,是真的发自内心这么觉得,而不只是气话吗?
争执间,电梯方向传来动静,秦斯年步伐匆匆地从电梯中走出。
华蓝一瞧见他,注意力就转移了,走上前迎了过去。
但秦斯年的眼里好像看不到她一样,直直地追着秦时开车离开的方向去了。
彼时秦时的车刚开出地下出口,秦斯年眼里只能看得到他的车尾,用车钥匙打开车门后,就迅速启动车辆追了上去。
华蓝一时没反应过来,可秦安泰心里却生出不好的预感,第一时间拨通秘书的电话,让他开车过来。
“斯年还开车追他做什么?”反应过来的华蓝十分不满地拿出手机给秦斯年打电话。
那边秦安泰刚挂断和秘书的通话,见华蓝在打电话给秦斯年,皱了皱眉,出声制止:“你等等吧,我看他状态不太对,你等会再联系他。”
“状态不对?”华蓝警觉起来,下一秒便说道:“一定是刚才秦时对斯年说了什么刺激到他,斯年从来不会这么失态,更不会不接我电话!”
秦安泰头一次觉得华蓝对秦斯年似乎并不完全了解,这个时候需要关注的点难道是秦斯年不接电话吗?
与此同时,另一边。
秦时开出小区上了马路就发现后面有辆车在跟他,车他不认识,但是坐在车上开车的人他认识,正是秦斯年。
他皱起眉,通过后视镜看了一会,后面追车的人似乎发现了秦时看他的目光,没一会秦时车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正是秦斯年。
秦时再次皱眉,他不想搭理这个脑子有点问题的弟弟,但是追车这种事实在危险,路面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很多,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接通电话,秦斯年的声音在车里响起:“秦时!我从来都不是什么丢了玩具只会向父母哭闹的孩子,从来都不是!秦家优秀的孩子,并不只有你一个!”
到这里,秦时已经觉得秦斯年有些疯魔了,他不想说些什么刺激到秦斯年,于是只说道:“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你有话要跟我说,可以改天约个时间说。”
“很重要的事情?”秦斯年冷笑一声:“你口中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接那个文宋下飞机吗?大哥,别当我是小孩子,对你的很多事情,我都了如指掌,你最好把我当做一个和你一样的竞争对待,未来集团该由谁来接手,是我们各自竞争,而不是现在你说一句放弃继承权就算了的,我不需要你让着我,更不需要你像是施舍某种你不要的东西一样把秦氏集团丢给我,至于你口中的孩子,应该是你千百般护着的那个小演员才对!”
话说到这里,秦时已经不想和秦斯年再多说些什么了,秦斯年现在完全陷入了他的执念思维中,说得再多都没有意义,这是秦斯年自己的选择,后果如何都该由他自去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