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湛来回拉了三次就汗流浃背了,不住用t恤下摆擦着汗,嘴里一直嚷嚷着热。
“好想把头剃了啊,我这爆炸头跟顶绒线帽一样,巨热。不知道咱们小区有没有托尼老师,给我剃个板寸也行啊,我不挑。”
顾照卖力地在后面推着,也出了不少汗,喘着粗气道:“你要是不挑……我,我倒是可以试试。”
罗湛一下子停住脚步,吃惊地回头:“你会剃头?”
顾照索性也停下来暂作休息:“会。”她点头,“我经常给院里的老人剪头。”
老人家们对发型的要求相对较低,美观是其次,主要还是要好打理。染个黑发,稍作修剪,这些顾照还是可以做到的。
“太好了,那我下午就来找你剃?”像是解决了困扰多时的难题,罗湛连脚步都轻盈起来。
“嗯……你有工具吗?”
“小问题,我群里问下,两百多号人呢,我不信还凑不齐一套理发工具了。”
自从封控以来,小区里就开始了以物易物模式。用柠檬换香蕉,用酵母换可乐,谁家缺个擀面杖、蒸笼什么的,群里问一声也总能借到。
果不其然,罗湛群里吼了声,很快就把剪刀和电动剃头刀给凑齐了。群里许多人一听顾照会理发,纷纷询问自己能不能也来理一个。
一个是剃,两个也是剃,顾照当然不会拒绝。发展到后面,王经理组织了小区里另两位有理发经验的居民,一人镇守一个方向,展开了一场“义剪”活动。
时间定在下午一点,顾照吃好饭就忙活起来,拎着自己工具和凳子就到了外面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