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冷白的雪、苍绿的树, 加拿大猞猁脖子上沾着的血迹, 可能是这片雪原里的唯一一抹暖色。
但是如果可以选择,姜双潮宁愿看不到这抹红。
这只加拿大猞猁不知道怎么受了很严重的伤, 侧着身趴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
也许维持呼吸对它来说就很困难了,边上没有冒出任何用文字表述的心理活动。
姜双潮根据它微微侧过来的肚皮上看到的明显乳?头, 猜出这是一只雌性猞猁,估计孩子还没过断奶。
只是水幕上不知道为什么丝毫没有加拿大猞猁幼崽的身影,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开始担心幼崽的情况。
这次的救助任务,明显和上次救助火烈鸟不同。
他是在与时间赛跑, 每耽误一分钟、雌性猞猁的生命就会更加垂危,根本没有让他提前大采购、做准备的时间。
好在现在胶囊空间扩大许多, 姜双潮这些天忙忙碌碌的,还没来得及把里面的东西收拾走。
应该还剩下够吃几天的速食食品, 并且被子也在里面, 需要准备的并不多。
本来想马上就退开空间之门去救那只猞猁, 但理智告诉姜双潮那边正是白雪皑皑的天气,他要是只穿着t恤短裤进去,肯定会冻出个好歹。
到时候别说救助动物了, 恐怕自己都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 姜双潮扭头看向砂糖:“这次时间来不及了, 我先借你的棉衣穿穿。”
接着他在心底默念一声打扰了,在晏西哲家住了这么长时间后,头一次在主观意愿下推开主卧房门。
瞥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脸平静的晏西哲本体,姜双潮转过头,径直走向衣帽间。
他直接脱掉夏天单薄的衣物,套上了晏西哲的秋衣、毛衣、棉袄、还有厚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