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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熟悉的宽厚胸膛上,凌冽叹了一口气——

也不能……全怪恬恬。

是他色令智昏,是他见色起意……

最终,不过都是他纵的。

他们家小王妃只有十七岁,他该让让他。

虽然被王妃闹得下不来床有些丢脸,但凌冽却还是记着今日要入宫请安,等最后一口蜜水下肚,他才嘶声问:“……什么时辰了?”

乌宇恬风没有拉起帘帐,屋内昏昏暗暗的,凌冽便以为还没天亮。

当得知此时已经是巳时,凌冽“啊”了一声,一急坐起,却因牵动到某个位置,痛得龇牙咧嘴,最后又重重地跌回了乌宇恬风怀里,他痛呼一声,尾音都变了调。

“哥哥?”乌宇恬风被吓了一跳。

“……怎么不叫我?”凌冽声音都虚了,“元宵呢……我们、我们要入宫请安的……”

几年前,太子掌管的江南堤坝工事上出了事,不少人借机兴风作浪,做成了一场易储风波。

虽然最终此事被揭过,但凌冽记得,从那往后,他的太子哥哥就同他不再那么亲厚了。

至于皇后……

这位嫡母待他从来都是不冷不热,易储风波后,更是面子上过得去便罢。

凌冽不想往后都要被嫡母指摘,更不想他家小王妃第一天来就给皇后留下把柄,他强撑着要下床,乌宇恬风见他脸都白了,忙将人摁下,从南境来的小王妃转转眼睛,拍拍手叫了一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