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不是很严重么?”孙太医说一句,观察一下乌宇恬风脸色,“高热成这样,又不愿用苦药,严重起来只怕要烧糊涂的,若是几天下去不见好,只怕要拖成肺痨。”
这个元宵知道,凌冽从前在镇北军中,某次靠在浴桶中看书忘了时辰,便染了风寒、发起高热,好几贴药下去不见好,一直咳嗽不止,就险些拖成了肺痨。
小管事也急了,他捉住孙太医的手,巴巴道:“那、那您可一定要救好王妃,王爷好不容易得着这么一个可心的人,您可不能让王爷这般年轻就守活寡!”
凌冽:“……”
孙太医:“……”
小元管事着急起来,说话颠三倒四——前儿用的是“王妃”,后头形容自家王爷又用了“守活寡”,算来算去到底谁是夫、谁是妻?
凌冽翻了个白眼,瞪他道:“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想被‘活剐’?”
元宵立刻捂住嘴,不敢再说话。
说话间,孙太医一直在端详着小蛮王,他经历两朝,见过太多人心,从来南境第一天,他就知道眼前这位小大王对北宁王没有恶意,后来更看明白了,他只是在变着花样讨凌冽开心——即便语言不通、即便被误会。
只有王爷和元宵先入为主,才会当他是另有所图。
小蛮王如今的所做所为,在他看来不过是恩爱眷侣之间的调情,他无心掺和这点小打小闹,但却不希望凌冽因此而忧心,他耷拉下眼皮想了想——小蛮王不怕苦、也不怕痛,不知是否怕……
“咳,王爷,还有,小殿下看着风邪入体,可以走罐试试。”
凌冽眨眨眼,开始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