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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孙太医和元宵两个急匆匆拎着药箱赶到,躺在床上的那位眼瞅着跟个没事人似的,刚才坐在床边好好的凌冽却烧了个大红脸,眼尾都洇着水色。

孙太医这一日内接连跑树屋两次,路上听得元宵形容,还真当乌宇恬风是风邪入体、寒气发了出来。可这会儿,看见眼前情境,他又有些疑惑。

取出脉枕,孙太医冲乌宇恬风客气地点点头,示意他伸手。

可乌宇恬风只看他一眼,便装难受地哼哼,扎手扎脚地圈着凌冽一条手臂,一点儿配合的意思都没有。

凌冽看着他,还毫无所觉地哄,“让孙老切个脉,要看过你是不是受寒发热,才好对症下药呢。”

乌宇恬风捉着凌冽的手,半眯着眼睛,像是烧得意识模糊般无意识地蹭了蹭凌冽的手臂,然后才小声嘟囔道:“哥哥,我难受……”

凌冽拿他毫无办法,只能抱歉地冲孙太医讪笑一下,然后又小声地去哄。

在他转身同小蛮王说话时,孙太医捋着胡须,注意到了树屋角落上的那团熊皮褥子,老太医嘴角微微翘起,目光一转,又注意到小蛮王身上明显偏厚的衣衫、床脚熏着的炭盆。

老太医捋了捋胡须,了然。

凌冽却还在劝,他哄孩子般将小蛮王的手捉下来,同他反反复复地叙说厉害关系,眼看声音都急出了颤音,老太医才轻咳一声,忍笑正色道:“王爷,其实也不必非要切脉的——”

凌冽顿了顿,转过头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