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在上,他从没见过这般温柔模样的大王。
当真是,活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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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当乌宇恬风又要进行他的“每日三问”时,凌冽终于忍不住拧了他一把,趁他吃痛,凌冽起身下床,寒星般的眼瞳闪烁精光,“都到前线了。”
战场严肃,为君王者,当忌轻傲。
凌冽话里有话,乌宇恬风沉吟一会儿,翻过身来,他以双手托腮,满头金发层层叠叠地铺散下来,他眨巴着绿眼睛,脸上梨涡融融:
“我知道,但——我不是哥哥的小娇妻么?”
凌冽一噎,讶异地转头。
“书上这么说的,”乌宇恬风摸摸鼻子,犹豫道:“难道我……读错啦?”
初升的阳光穿过军帐的圆顶,在小蛮王身上镀起一层金辉,凌冽盯着这闪闪发亮的小家伙看了半晌,最终,公正严明、从不说谎的北宁王耳根红透,他错开视线、背过身去:
“……没读错。”
乌宇恬风便高兴起来,翻身下床,伺候凌冽穿衣。
今日凌冽挑的,是一件通体一色的深蓝色劲装,前襟和后背相对的位置上,以墨线绣了梅竹和莲花。凌冽对着铜镜,高束长发,他通过镜子看到身后等待而无所事事的小蛮王,便拉出木匣,“帮我挑簪子。”
属于北宁王的簪匣中,堆着各式材质的簪子。
大多是皇室赏赐、往来赠礼,十七岁北上后,凌冽就跟军汉们一样,长发只用发带扎,即便盘成髻,也只随便择个粗糙木簪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