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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宇恬风没多想,但凌冽观他们动作,却在那些人搬起软榻时,虚虚拦了下。

“哥哥?”

凌冽捧着尖尖一碗鲜粉小口小口地嘬着,他舔了舔被辣油洇红的唇瓣,轻声道:“换一张吧。”

乌宇恬风“咦”了一声,几个勇士也挠挠头。

“太窄了,睡不惯,”凌冽面无表情地放下碗,执起巾帕来拭过唇边,“你不是搬回了那张弥勒榻么?”

乌宇恬风瞪大眼睛,而后“呯”地一声从凳子上跌了下去。

不明所以的几个勇士吓了一跳,连连过来扶他。

凌冽看他这呆头鹅的样子,忍不住摇头,眼角眉梢闪过一抹笑,然后放下巾帕,招呼元宵,“走了。”

○○○

最终,凌冽还是在南屋又多住了小半个月。

那张带回来的弥勒榻太宽大,根本没法完整地通过树屋大门,小蛮王尝试几次后,最终选择重新仿造弥勒榻的样式,自己重新打造一张——

殿阁的中央广场,很快又被木刨花淹没,乌宇恬风哼的小调,也从“阿妹想阿哥”,换成了一曲《枫木歌》,唱的是苗疆的创世和苗人先祖,有许多“妹榜”、“妹留”的发音。

这歌殿阁巡逻的勇士和宫人们都会,兴致所知,也会跟着合唱。

如此,留在南屋静静译祖文的凌冽,有时也会停下,静静听他们唱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