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心虚,便由得他。
等元宵彻底走远,凌冽才动动指尖,将那本书从《蛮疆风物》中取出,飞快地塞回书箱夹缝中。
后来,急匆匆赶来的孙太医,自然没能从凌冽已趋平缓的脉象中诊出什么。
老太医捋着胡子摇头,只当元宵大惊小怪,开了两副安神的方子后便提着药箱开溜。剩下元宵疑惑地捧着方子,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
午后雨停,阳光明媚,游隼又从江南飞来。
小管事一门心思扑到舒明义的信上,便忘了凌冽微妙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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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阁内,明亮的阳光将乌宇恬风金灿灿的长卷发照得煜煜生辉,他脸上的表情却阴云密布。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单膝跪地的信使以手指天,发誓道:“如有欺瞒,不得好死。”
摩莲城主死了。
据信使所言,城主素无隐形病灶,见了殿阁使节,也是大摆宴席、热情款待。席间宾主尽欢,谈及剿灭乾达事,城主亦是一力支持。后来天色渐晚,众人便各自回屋歇息。
第二日清晨,城主夫人醒来,发现丈夫不在身边,而城内管事和其他臣子找不见城主,也跟着寻入内殿。众人一间间找去,却意外发现城主躺在使节的房间:
房内四扇窗户大开、使节不知所踪,城主喉上破个大洞,双目圆睁、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