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保护好华泰姆和华邑姆,还有整个南境苗疆的百姓。
阿幼依离开后直接返回了殿阁,没有像往常一样闹着四处玩闹,伊赤姆大叔不知她的决心,只觉小姑娘能懂事就好。伊赤姆知凌冽尴尬,也没久留,关切地说了几句话后便退出了大帐。
大帐中只剩下元宵,他捧着一荷叶的瓜果有些尴尬,而凌冽的目光却停驻在那新鲜的果子上,出神地想了很多很多。
黄昏时分,狐仙渡又降了一场雨。
豆大的雨滴打在中军布帐上滴滴答答,凌冽想了许久没什么头绪,靠在软垫上就昏昏沉沉地眯了过去。
至于元宵,他在旁边伺候了一下午也没能从主子口中得到确切答案,心中惴惴不安,又拿了纸笔给翰墨、羽书写信,希望这两位能寻出破局之法。
雨中的蛮族营帐安静得很,元宵撑着伞放完信鸽,一回头,就被一道站在雨中的人影骇住。
天色暗淡,光线昏暗,那人笔直地杵在大帐前的空地上,也不撑伞,就那样站在泼天冷雨中。元宵心跳得砰砰的,大着胆子凑近一看,才发现是小蛮王。
那头金色长发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脑后,人微微仰着头、眼睛闭着,不知在想什么。
元宵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其实若真算起来,这位蛮王对王爷并无苛待,也不似京中传言的那般暴戾,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挖空心思地讨好。
喜爱和讨好本无过错,只是,元宵多少有些别扭。
从前,凌冽双腿没受伤时,他曾悄悄幻想过,究竟是如何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们家的王爷。结果最后,他万万没想到,被迫穿上红妆、顶着盖头的,会是他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