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王又急又气,他刚才就不应该同这灵巫废话这许多!

苗疆的蛊虫千奇百怪,何况是这位种下的蛊。

小蛮王不想放峤烙,可受制于人毫无办法,他看凌冽疼成那样,忍不住地红了眼眶,只能将凌冽深深地揽入自己怀中,哑着嗓音,小声道,“锅锅不痛,很快就不痛了……”

影卫和勇士们也一时无措。

小蛮王咬了咬牙,“放人——”

峤烙和灵巫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解绑的绳子落地,他们脚下的地面却又震了震,整片树林被那震动弄得东倒西歪,尘烟滚滚中、一只巨大的黄色蟾蜍驮着阿幼依,一蹦一跳地来到了断崖的正下方。

“等等——!”

小姑娘从蟾蜍的脑袋上一跃而下,身上挂着的银饰簌簌作响,她面色不善地将那灵巫上下打量一眼,十分不屑,“歪门邪道,就你?也配当灵巫?”

方才还冷静自持的灵巫,被小姑娘一句话刺得面色铁青,他张了张口,忍不住反驳道,“阿幼依你……”结果果才开口说了一半,他便恐惧地瞪大了那双深深凹陷的眼眸,“你、你做了什么?!”

小姑娘笑嘻嘻地冲他扮鬼脸,“你猜猜?”

她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凌冽和小蛮王身边,刚才还痛得神志不清的凌冽“唔”了一声,整个人被汗水浸透,像是为了印证什么似的,阿幼依一走过来,那恐怖的异痛就全部消失了。

凌冽长舒了一口气,靠在小蛮王的怀中,眼神有些模糊。

见凌冽无事,小蛮王松了一口气,而阿幼依则高兴地拍了拍手,冲那灵巫“略略略”地吐舌头。

蛮国勇士们愣了片刻,很快便动起来将峤烙重新捆住。

灵巫不敢置信地看着阿幼依,嘴里忍不住念叨,“不可能,怎么可能……”

蛊虫已除,小蛮王却不敢掉以轻心,一双眼紧紧盯着凌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