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定国公府二房,斩立决!所有牵扯进这件事的奴才,他们一家子,全部斩首示众!”

定国公心情起起落落,终是面色灰败谢恩道:“臣多谢皇上宽宥,网开一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仁德,臣永不敢忘!”

如今,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子孙五代不得与试,可他们家还有旁支在朝中,即使他们是族长一支,罚没家产,可属于族里的祭田却是不需充公的。

族中祭田五百顷,大多是他们一支发迹后慢慢添置的,便是五代内不得科举,也可保障生活所需,以及未来孩子的教养。

再就是家里妻子和儿媳妇的嫁妆,也是可以带走的,虽说清点后不知还会剩下多少,但至少也是一笔。

且还有亲家,亲家无事,也是意外之喜。

到了这步田地,饶是再孝顺,他也不由得深恨二房和纵着二房的母亲。

明明他慢慢就能将家族发扬,儿子也取中举人,未来大好,可这一切,都毁了!毁了!

待到散朝时,刘秉慢慢站起身,退出殿外,脚步蹒跚地出了皇宫。

坐着马车到了府门口,就见户部尚书带着大理寺之人在那里清点家产,旁边是他的家人。

他的妻子惊惶无措,见他到了,就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扑过来哭诉道:“老爷,老爷,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是上了个早朝,怎么就谋逆,就抄家夺爵了呢?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