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齐光微微有些吃惊,不过也没打算为魏容华求情。

“皇上既已决定了,那臣妾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实话说,臣妾也没办法虚情假意地为她求情,哪怕臣妾再是大度,也没办法强忍着恶心,为对元宵抱有恶意甚至出手的人求情开脱。”

“为她扯一块儿遮羞布,已是臣妾的极限了。”

说罢,长长叹息。

建昭帝的大掌覆上她细嫩的双手,“朕知道,你最是顾全大局,委屈你了。”

“委屈的从不是臣妾,是元宵,他还小,便已承受了如此强烈的恶意,甚至恨不能他声名狼藉,再无未来!”

“别说臣妾无愧于心,敢指天发誓,从未主动加害于人,便是有,稚子又是何辜?她们尽可以朝着我来!有什么招数,使出来便是,为何要针对我的孩子?”

郗齐光现在想一想,都是心口发疼,怒气满满。

“我从未想过,世间竟会有如此恶毒之人!”她剧烈地喘息着,一把反抓住建昭帝的手,“她们这是要毁了我的元宵啊!”

郗齐光只觉自己的心脏疼得都要挑出来,额间冒着冷汗,面色苍白,建昭帝见此,连忙安抚她,“你别说了,别说了也别想了,快休息一会儿,你的脸色不好,朕叫人传御医来!”

她紧紧捂着心脏处,止住了他,“别了,都说入了腊月就是年,兆头不好,像宋嫔,都已经是七八个月的身子了,除非不舒坦到忍不得了,才会请御医太医,臣妾这还能撑住。”

她大口喘息着,拿出丝帕,擦了擦额际的冷汗,“再有五日就是除夕了,不好的。”

“你身体都这样了,还要硬撑着作甚?这兆头不兆头的,不是一个年节决定的,”他扶住郗齐光,“听朕的,”朝着门外喊一声,“魏九,请御医来,朕和皇后身子不大舒坦。”

紧接着郗齐光轻柔的声音传了出来,“许是晚间吃的有些不大合胃口,胃府不太好受,你叫人去请宁太医过来吧,他治疗内科有一手。”

魏九自然是听到了屋内的细碎声响,但作为一个贴身近侍,他自然知道宫中的生存之道,不该问不该看不该打听的,统统不要插手。

“是,奴才这就叫张板儿这小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