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拨浪鼓放回原位,“这小子属实是每天固定这个时辰清醒,其余时间不是吃就是睡,有时候哪怕在吃奶,都是睡着的,臣妾自然是要紧着带他玩儿了!”

“带他玩儿?朕看啊,是你玩他还差不多!”说罢,走到摇篮边,拿起刚被放下的拨浪鼓,挤开了郗齐光,“看看,看这里!”

郗齐光扁扁嘴,目光玩味,“还好意思说臣妾!”

一晃两个月过去,继玉氏在四月底生下孩子后,八月中旬,赵氏又被诊出身怀有孕,已是快两个月。

喜得郗齐光不知如何是好,忙遣人送去了不少的补品药材,“可算是有好消息了,那日进宫探视,本宫瞧着二嫂看着元宵那一脸羡慕的模样都觉得心酸,这孩子来得迟,不过好在来了。”

“殿下,外头正殿,那几位主儿到了,您看是现在出去?”

“来得倒巧,本宫这梳妆将将好,她们就到了。”插上最后一支凤钗,扶着浔冬起身,“也罢,出去看看,昨儿皇上去了那宋婉容的宫中?按说她这样得圣意,怎么晋升速度却如此之慢?”

甚至当初比她的品级还低半品的吕良仪,现在都与她平级了。

“皇太后最不喜她这等狐媚行径,什么能歌善舞,奴婢曾听人说过,她跳一支舞,都露出大半胸脯了,这宫里头也没几个宫妃如她这般放荡,可不就脱颖而出了?”

郗齐光神色淡淡,“这话是你说的吗?甭管如何,皇上喜欢就好。”

走出寝殿,来到正殿,一群宫妃相继行礼请安,“都起吧,赐座。”

见皇后形容淡淡,众妃也不敢多言语,生怕惹了她,挑起怒火。

刘昭媛却是眼神落在了空着的座位上,眼珠转了转,娇笑道:“哟,这个位置怎的还是空着的?”又逡巡一圈,“原是宋婉仪的位置啊,我道为何是空着的呢!”

“只是皇后殿□□恤,允准我等夏秋两季每日辰时之前到此请安便可,冬日更是生生推迟了半个时辰,这再是倦怠的身子,今日也该起了吧?”说罢甩甩帕子,看了眼手上嫣红的蔻丹。

“何况,也未见皇上派人来传话,身边奴婢也未打发来告假,昨儿还能侍寝,说明身子是无碍的,今早未来,那岂不是成心的?”

韩嫔也接话,端起茶盏道:“这有些人啊,得志了便猖狂起来,皇后娘娘仁厚,她却敢如此怠慢不敬!实在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