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浑身上下红红的,花嬷嬷说,小孩子出生越是红,日后面皮就越是白净呢!”

郗齐光再忍不住,笑了起来,所幸没有震到伤口,“他一个男孩子,要什么白净?”

“男孩子怎么了?京中好多勋贵子弟,鬓边簪花,面上敷粉,自诩风流,就这,还有许多女子捧场呢!”

“可别,他若是日后敢成这样,本宫把他屁股打成八瓣儿!”

说话间,几个乳母就带着一个红色的襁褓进了屋子,行礼后,将孩子放到了郗齐光的床上。

郗齐光面色欣喜,扒开小被子,小嘴嘬着,脸蛋红红的,像个小猴子,眼睛还没睁开,不怎么可爱,但却令她满心欢喜。

“真是有点丑呢!一点本宫的影子都没看出来。”

“大殿下生得好,许多小孩子剩下,身上都是皱皱巴巴的,大殿下就没有这顾虑,”乳母以为郗齐光是嫌弃孩子丑,“大殿下是奴婢见过的最好看的小孩子了,且婴儿都是见风长,一日一样,等过几日,红皮退了,全身都是白嫩嫩的。”

郗齐光扒拉扒拉他的小手,爱不释手,最后还是撑不住,叫人将孩子抱了回去,自己用了一点鸡汤,便又躺下休息了。

“对了,殿下,今日可把奴婢吓坏了,皇上在您刚刚生下大殿下的之后,进了产房来看您了,连大殿下都没顾得上看一眼,奴婢刚刚给您收拾好身体,就看到皇上踏进门槛,可把奴婢吓得魂飞天外!”

“哦?”郗齐光初时神色淡淡,垂下眼睑,睫毛打出阴翳,令人看不清她的神情,“真是……”

情深意重呢!

郗齐光捂着心口,嘴角缓缓扯出一抹浅笑,“知道了,下去吧,本宫想休息,若有来客,一概不见。”

浣春自是以为郗齐光的未尽之言是什么夫妻间的嗔言嗔语,便只是笑着退了出去,还贴心地为郗齐光拉了帘子。

这么深情,可惜了!

再度醒来,已是清晨,她是被热醒的,“浣春,浣春,水,我渴了,怎么感觉睡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