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齐光此时不便说话,只是微微摇头,“本宫不胜酒力,不是有甘草乌梅煎,给本宫倒上一些,少少的一点就够了。”
浣春应声,退后几步,从银壶中倒出一小杯乌梅煎,递给了郗齐光,看着她喝了下去。
外面。
“母亲,家中近来可好?”丽婕妤眼中噙着泪花,紧紧抓住严太太的手,关切地问道。
“好好好,怎么不好?若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就是家中十分担心娘娘的处境,急得你爹爹是吃不下睡不着,口中都因为上火,起了好些个疮!”看着女儿略显憔悴的面颊,“可是那些子势利眼,见娘娘最近未得皇上青眼,就磋磨你了?”
丽婕妤苦笑,只是低下了头,看得严太太更是心头火起,悲痛不已,“难道皇后……皇太后殿下就没有整顿么?”
话到了嘴边,她才想起,近日并非皇后统管宫务,连忙改口。
丽婕妤只是摇头,“不论是皇后殿下还是皇太后,都与我的处境没有半分干系,是我自己说错了话,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触怒了皇上,被他冷落在一旁。”
说罢,就将事情的原委低声一一赘述。
严太太听后,气得手指都决剧烈颤抖起来,连连叹息,恨铁不成钢,到底顾及着这是外面,因此压低声音道:“你说说,我该说你什么好?你初初入宫,上头且不提有皇后,更有着一个皇太后,宫权便是皇后不要,又凭什么交给你?何况皇后只是想要休养一段时日!”
“再一个,便是宫权分了你,你能做好?这么一大摊子事情,尚有皇后皇太后正经的女主人,阖宫上下哪个会服你?你不把这摊子砸了就是个好样儿的,你以为皇宫是咱们家那个三进的宅子那般好打理吗?你可真敢说,真敢想!”
看着女儿低下头,满面不服,严太太真是恨死了她这和丈夫如出一辙的倔脾气、耿直性子,“你觉得,皇后殿下能撑起来,你不比她差是不是?”
“诚然,你于诗词一道颇有天分,可人情世故上,你差皇后差的远了!咱们家寒门上来的,在这类管家理事上,比之世家的各种经营经验,大有不如。”
“别的不说,就说这个皇宫,皇后殿下进宫一月,就令上下服服帖帖,这一点,给我三月我都未必能成,何况是你?”
看女儿若有锁死的神情,严太太心头堵着一口气,“我就说当初不该叫你入宫的,你性子太过直了,什么弯弯绕绕都摆在脸上,可你爹爹也不得力,没有实权,如今的从三品职位,也就是有个虚名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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