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行吧。
塞尼迪大人现在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只想问清楚这个混蛋“弟子”的来意,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他赶出家门。
他对大祭司的内心世界没有任何关心,从金发青年清冷的面上找到了一丝好似看错了的恍惚,也可以权当做没发现,不知道。
而且,就算不是看错,这也跟他没关系。
那所谓的“师徒”都是别人在说,他们俩人可是从来都没有什么师徒之情的。
塞尼迪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自作多情接过这个“恩师”的名头,对其实多看几眼就能发现陷入了奇怪状态的“弟子”进行开解。
在观察之时,他还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念头。
就如不久前对孙女说出的那句意义不明的话,塞尼迪老早就断言了,塔希尔看起来风光无限,性子还冷漠如冰,却都不过是表面而已,迟早要遇挫。
塞尼迪还老早就说过,塔希尔迟早要后悔。
这个年轻人真正让他觉得恼火的原因就在于,本来就不适合走这条路,却偏要为了谁去强行勉强。
若其圆滑还好,可这人偏偏又倔强得很,树立起高傲不近人情的一面,谁还能接近,被他的锋芒触到的人又怎能喜欢得了他?
塞尼迪凭借年长者的经验和敏锐的眼力看出来了,年轻人现在不过是有点迷茫而已,还只是开始,等到以后——
哼,不管那时候大祭司大人栽得有多惨,他也不会……
“……打扰了。”
在塞尼迪家中坐了多久就沉默了多久的金发青年,终于开口说话了。
塞尼迪对他的强烈不满还未收住,就听到大祭司的声音清清冷冷,却说出了无比直接的内容:“我这次来,只是因为无处可去,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你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