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心里没有小鹿,原来小鹿早早就在踏蹄。
别再撞了,陈祈安抚它,认清了,确认了,别再撞了,我知道了。
公交车一路前行,载着两个各怀暗恋的心事人。
回到家,家里意外的很空,黑漆漆,苏呈音松下一口气,正好,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闷闷不乐,什么叫自己杀自己,这就是。
他蔫着脑袋洗完澡,又蔫着脑袋搓衣服,内裤脏乎乎的,前脚做完人家的春梦后脚就骗人家性冷淡,他呜咽一声,张口骂自己:“混蛋!”
由嫌不足,又骂:“活该,自作孽,自讨苦吃!”
骂完抿紧了唇,委屈和憋闷一股脑疯狂涌来,叫他承受不住,一眨眼掉了连串的眼泪。
蹲在地上发泄了好半晌,腿和脚都麻到没有知觉了,苏呈音才抽抽鼻子感觉好受一些,门口有动静,听见芯宇欢天喜地的声音。
“我们下次还可以去吗?”
“考试前进十名就去。”林楚把他举高高,朗声笑道,“今晚吃了几碗酸辣粉啊?”
芯宇撒欢,小腿乱蹬:“老妈吃了一碗,你吃了两碗,我吃了三碗,吃好撑!”
苏呈音打开厕所门,抱着装衣服的盆出来跟他们打招呼。
苏秋也满面开怀,她放下包,说:“带芯宇去海洋馆了,这都九点了,你吃过了没?”
苏呈音佯装轻松地挤出个笑,点点头,其实还没吃,下了个公交车后陈祈邀请他一起去吃饭,他难过得只想躲起来一个人,就饿着肚子直接回家来了。
也没饿,没有胃口。
父子俩还闹腾着玩儿,苏秋嚷了他们几句,看苏呈音晾完了衣服,就拿着吹风机跟在他身后进了小卧室:“天越来越冷,想感冒还是想发烧?去一趟医院比什么都花钱。”
苏呈音乖乖吹干,再感冒发烧也没有陈祈的怀抱了,眼角还没下去的红又深了一层,他拿过手机强迫自己转移心神,埋头打字到:小姨,你知道魏百闻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