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气得想笑:“我记得严老是靠支持同性婚姻才争取到的选票。”
严震寰笑了,没有一点儿被冒犯到的意思:“所以这是政治。”
余鱼觉得没有必要跟眼前这个男人继续说下去,他转身就走,身后的男人又出声了,
“听说你要参加今年的考试?”
余鱼咬了咬牙,回过头来:“所以你要要挟我?”
“我只是告诉你,对我来说,很多事情只是交代一句话的问题。”
余鱼捏紧了双手:“那不劳您开口了,高考只是小辈的一个执念,我未必非它不可。”
“那你父母呢?你刚刚把他们从火坑里拉出来,怎么着,又要推他们入火坑了?”
严震寰满意地看见对方脸色大变,他站了起来:“我严震寰能走到如今,一字曰狠,二字曰绝。”
他慢慢踱步到余鱼身边:“退一万步来说,那即便是我儿子,不服从我的话,我也不会留情半分。”
他依旧是电视上那样从容的面孔:“我儿子我知道的,他像我一样的骄傲,如果万一有一天他从巅峰摔落低谷——相信我,对他而言,那一定是一件比死还痛苦的事情。”
他拍了拍余鱼的肩膀:“小伙子,言尽于此。”
余鱼回汉城总部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直到周瀚海打电话来:“你怎么都不回我信息?!”
余鱼像是如梦初醒一般。
他张了张嘴,想像往常一般说些撒娇的话,可却突然问他,“周瀚海,如果有一天你一无所有,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