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海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几乎用哀求的语气:
“别走。”
余鱼一顿,他不敢看对方,只挣扎了一下就逃脱了——周瀚海已经没有力气再拉住他了。
余鱼拉着行李箱,几乎落荒而逃。
余鱼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动车站,他居然幸运地赶在了最后一刻进了站闸。
他恍恍惚惚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匆匆忙忙的人流,他好像僵化在那里了一样。
“妈妈,这个叔叔在哭耶。”
耳边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孩的声音在说话。
旋即他的妈妈一下子揽住了他回来:“你别乱说话,快过来!”
余鱼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湿湿的,才知道对方说的是自己。
旁边是匆匆路过寻找座位的路人,余鱼再也忍受不了,他扑在行李杆上,不让别人发现他在哭,可他抑制不住颤抖的双肩。
“妈妈,叔叔他——”
“嘘!”
小孩的质疑被压了下去,而周围的大人们,好像不约而同似的,没有往他这边看了,他们像是没有发现这一场悲伤一样,自己过着自己的人生。
三个小时的动车,余鱼终于回到了z城,他打开了阔别几个月的家。
发现房间已经空无一人,出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