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自己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野兽,对方大概累坏了,睡得不是很安稳,眉间一直舒展不开。
周瀚海的目光从床上落到眼前,他手里有一叠这些天私家侦探给的材料,翻了翻,周瀚海嘴角轻轻一扯,看来对方确实很缺钱。
那就好办了。
他心里盘旋大半年的焦躁似乎一下子就倾泻而出,心头无比轻松。
余鱼清醒了过来,头痛欲裂,他双手难过地抱着脑袋甩了甩,宿醉的感觉自然不好消受,身体更像是被碾压了一遍似的浑身酸痛。
旋即他发现了坐在眼前的周瀚海,昨夜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一下子回转,瞬间充斥着他的脑袋,他吓坏了,慌慌张张地跳下了床,抓过皱巴巴的衬衫穿上。
周瀚海发现自己误解他了,他的演技不但不拙劣,甚至还挺优秀的。
“你筹谋了多久才把自己送到我床上的?”
余鱼一愣,更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这样吧,我知道你缺钱,”周瀚海把脚放了下来,打算开诚布公,“刚好我呢不厌烦你的把戏,甚至目前还挺喜欢,我对昨晚的体验感觉很好,你可以考虑一下等价交换。”
余鱼惊诧地转过头,发现对方极其的平静,就像是在那里谈一桩生意。
他被那些话割到了心脏,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是快速扯过一旁的裤子穿上,他得快点逃,否则心脏会休克的。
看着那副急急逃离的模样,周瀚海嘴角带了冷笑,不过他现在心情很好,有空陪同他演这一场逼良为娼。
“你父亲的尿毒症已是晚期,唯一的办法就是换肾,可我国的肾源有限——1:500的配比,不说那一笔换肾的巨额费用,你觉得你父亲还可以等多久?”
他几乎是以嘲讽的语气道:“送再多的外卖,攒那么点钱,你觉得可以帮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