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海终于开声了,他转向陆识途,声音有些嘶哑:“事情处理得如何?”
陆识途压下了内心的焦虑:“法务部的老陈也过来了,那群刁民一听说要监护人负责那傻子刺伤他人的民事责任,当下就跑了。”
“拆迁户的儿子呢?”
“已经被警察带走了,老陈问了,说是这种情况下最多收押精神病院特殊看管,其他的……”
陆识途顿了顿,“一个智力残疾的青年,加上现在舆论不利,估计我们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他想起了尚在手术室中生死不明的余鱼,心里的焦虑更重了。
周瀚海将头靠在墙壁上,沉思了良久,“把对方持刀伤人的这件事压下来,绝不可上新闻,另外给拆迁户的那个记名老婆一笔钱,教会她怎么做。”
他揉了揉眉头,“联系几家相熟的媒体,打点好,明天我要看见报道。”
“行。”陆识途知道在这儿焦急也无用,他的理智归位,看了看那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后,立刻走到医院的一个隐蔽的角落打电话。
等事情布置好回来,手术室的红灯也灭了,陆识途连忙跑了上去,郑部长见状拎了包也噔噔噔跟着小跑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
主刀医生显然是非常了解病患家属心态的,当下将他们最期待的答案先说了。
“放心,人已经救回来了。”
陆识途松了一口气,
“太危险了!”医生扯下了口罩忍不住后怕:“刀口是从心脏正后方捅进去,幸好被肋骨顶偏了一点方向,离心脏不到一厘米,真是万幸了。”
郑部长拍了拍胸口:“有惊无险,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