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一个人,他不知道为什么等,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正如他那时在沙漠搜寻,他不懂自己坚持寻找的原因,他却一直在找,此刻,他不懂自己长久等待的原因,可他一直在等。
许承理了理军装,他的指尖抚过衣领的金色星徽。他一如既往的自私,不喜欢就推开,想和对方说话,就希望那人回到他身边。是不是他太自私了,所以他想要的都得不到。
授衔典礼场外,人山人海,年轻男女们精心打扮,他们积极的赶到现场,盼着许承授衔结束路过他们身旁,多看他们一眼。
人群中,有一名头戴鸭舌帽的模样普通的青年,他微笑着打量四周。植物普及的最大变化,兴许是此时此刻人手一束玫瑰花,彰显他们的情感如玫瑰般火热。
青年瞧瞧他们,又瞧瞧双手空空的自己,他没买玫瑰花送许少将。
他以前送过不止一次,许承回回不收。多年不见,万一许承早就忘了他是谁,他再傻乎乎的捧着一束花被拒绝,大庭广众,他该有多尴尬。纵是神土一族没落了,身为昔日的少族长垚,他多少得给自己、给自己的家族留点儿面子。
阿垚揉揉脸,他本不该来这儿,可他抵挡不住美人的诱惑。他不亲眼看见许承衣领的金色星徽,他心里总惦记。
他之所以留意领花,那是由于许承的衣服扣得太严实,宽肩窄腰大长腿,全被衣服盖住了。阿垚曾幻想,等哪天他亲手解开许承的扣子,从领口的第一颗开始,这感觉铁定过瘾。
可惜,他迟迟等不到这种好时机。
阿垚不明白,二十多年过去,许承依旧单身。谣言传得满天飞,许承就是不结婚,阿垚都看得出,谣言的某些主角是非常符合许承喜好的类型,所以,许承为什么不结婚?
永天的庆祝活动举办了一年又一年,许承这么做,阿垚会不自觉的多想,自己是不是得到了重视。
阿垚叹了口气:“唉,美色误人啊,我也太不坚定了。好吧,这次真的只看一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