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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你我关系坐实,出于偏私的缘故,你说的话只要没有太大的破绽,我都会尽量信。”白玉堂实在道。

庞元英:“什么叫没有太大的破绽,什么叫尽量?”还说确定关系了,这哪是信任伴侣该有的表现。

“你天天戏这么多,爷还能继续信你已然很不容易了。”白玉堂拍拍庞元英的肩膀,仿佛在安慰他,“要爷完全信任你也可,从今天起发誓不在撒谎、说假话,若敢说一句就甘愿被爷吊在树上鞭打至皮开肉绽。若敢做这个保证,爷定始终如一信任你。”

“这花真香,不信你闻闻。”庞元英岔开话题,低头闻花,然后把花送到白玉堂跟前让他也闻。

“闻过了,不觉得如何,还不如你身上的味道好。”白玉堂如实道。

庞元英开心笑叹:“总算听到一句。”

“何意?”白玉堂反问。

“你的甜言蜜语啊。”庞元英高兴道,走路时的步伐都雀跃了几分。

白玉堂怔了怔,瞧他这样儿,忍不住笑。待二人用饭时,白玉堂告知庞元英,他可以杀了周子玉,干脆利落,悄无声息。

庞元英正剥虾,把虾肉塞进嘴里了,才反应过来白玉堂的话。

“不行,你怎么能随便杀人,你已经是开封府的官员,要注意身份。”庞元英提醒白玉堂道。

“便辞官再杀,反正这个官对我来说当不当都一样。反而当这官束缚多,好生不自在。”

“人生哪那么多自在,大家都自在了,想杀谁就杀谁,世道岂不乱了。”庞元英顺口就‘教育’白玉堂要不得这种幼稚的想法。

“你说谁幼稚?”白玉堂盯着庞元英。

庞元英翘起嘴角,眼睛不敢看白玉堂,“说谁谁心里清楚。”

“不知谁天天拿着拂尘,穿着四不像的道袍,疯疯癫癫撒符纸糯米的黑狗血,乱念咒。连七岁的孩子都不会玩这个,嫌丢人。某位连幼稚都称不上的人,竟有脸笑话别人幼稚。”白玉堂的嘴向来厉害,有时甚至比庞元英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