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狼狈地在脸上抹着,躲避许彦清的视线。
“你平时一个人住吗?”许彦清问。
“……嗯。”他一开口还是浓重的哭音。
“今天要留在我家吗?”许彦清冲他微笑。
秦彧惊讶得说不出话,只是瞪大了眼睛,眼睫亮晶晶的。
“我可不想看你哭着开车回去啊,”许彦清补充,“来吧。”不容对方反应,他拉起秦彧的手腕,迈进单元楼门槛。
客厅亮着灯,是为晚归的许彦清留的。沈嘉兰的房间也没有关小灯,显然还未睡去。许彦清先到母亲的房间告诉她有朋友过来,而后带着秦彧去自己屋。他的床有一米五,勉强能睡两个人。
秦彧想起多年前在校外公寓和许彦清同床的那个晚上,那时他心无杂念,仍失眠了大半夜;现在只怕更难入睡。而且某种压抑的情绪一旦释放,好像拦都拦不住,秦彧的鼻腔又有些酸意泛上来。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爱哭啊……”许彦清躺在他的身边,手帕洗了,便拿纸巾给他擦,“我那么好的衬衣都被你蹭花了。”许彦清佯装抱怨,声音是笑着的。
“我赔你一件。”秦彧侧脸对着他,闷闷地说。
“真的啊?”许彦清只想开个玩笑,没料他当真。
“嗯,”秦彧坚定地说,“我们一起买。”
抱住许彦清的时候,对方没有推开,还顺势把自己请进了屋,然而他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说,让秦彧怀疑,他是否猜透了一切。秦彧还不清楚要怎么向许彦清诉说,唯一确定的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心愿不会再掩藏。
“好。”许彦清干脆地回应过后,突然伸手在秦彧脸上掐了一把。
“你干什么?”秦彧一惊。
许彦清的声音依然盈满笑意:“有肉了,你以前尖嘴猴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