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东西挺多的,”池逍看了眼家里的冰箱,并不像秦雪说的没什么材料,“足够了。”
“咳,你们特意回来一趟,应该多准备点。”
厨房的光照一般,但池逍站在正对窗户的操作台前,头发上罩了层融融的光,看起来像金色,择菜的动作利落熟练,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枚素朴的戒指。
秦雪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待池逍将洗菜筐放在水龙头下,细细的水流声淌过耳边,她忽觉踏实下来。
翁川皓一直在客厅陪父亲。
“这个小伙子不错。”池逍他们刚离开客厅,翁震扬便对儿子说道。
翁川皓轻轻一笑,没说什么。
“你说,他在开理发店?”
“也好。”翁震扬点头,“两个人过日子,实实在在的,比什么都好,你们都还年轻。”
翁川皓知道这阵子饭店的事让父母担心了:“爸,餐厅这边我也做了一些改进,慢慢会好起来。”
“那就好。”翁震扬日常比较严肃,极少跟儿女说心里话,他犹豫了一会儿,用十分生硬的语气问,“川皓,老实说,你这次会不会难受?”
翁川皓却噗嗤笑了一声:“爸,你还真不适合安慰人。”
翁震扬的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
“好了,”翁川皓略收了笑,轻快地说,“其实我吧,就是好不容易登到山顶,又掉到山腰的感觉,可好歹不是山底,再坚持一阵呢,就又到顶了。”
“大言不惭,”见儿子的心态放松,翁震扬也不再紧张,“你以前也没到顶上。”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翁川皓翘起二郎腿,双手搭在膝盖上,“我以后会到更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