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单夭在宿醉的疼痛中醒来,摇了摇还有些发懵的脑袋,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半坐起身看清不远处塌上的人后,惊讶地喊道:“萧阁主。”
这一声果真将萧行雁叫醒了,昨夜他明明是抱着某人睡的,至于现在为什么又睡在塌上,只有他自己知道缘由了。
单夭见人醒了,连忙问到:“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神机阁?”
此刻的萧行雁早已准备好了说词,“正是,昨天的事可还记得?”
单钥回想起昨天的事,“昨天,我去了青楼原本想查最近疯症的事情,后来入了院上了楼,有个姑娘给我倒酒,我就喝了。”
这不谙世事的样子还敢去青楼,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待宰的羔羊,萧行雁心中虽责备他的莽撞,但只是平淡地说道:“我昨夜也是去醉心楼查疯症的事,后来恰巧在西苑遇到了你,那时候你好像是在打人,你可还记得?”
“好像不记得了。”
单夭这懵懂乖顺思考着的样子,在萧行雁心中可爱得紧,他真想上前揉一揉单夭那微微摇晃着的脑袋,最后还是克制住了,“你可知那西苑是做什么的?”
“西苑?有什么特点的吗?”
要是单夭昨天没有遇到他,或者不能自保,被人欺负了,那么他一定灭了整个醉心楼,将伤害他的人碎尸万段,还好,现在回想起来他竟觉得十分后怕,连说话也带着些许怒气。
“你以后不准去那种地方。”
单夭歪着个头,“哪种地方?”
萧行雁叹了口气,罢了,跟他气不起来,“醉心楼是青楼,东苑里皆是女子,西苑皆是男子,你昨天被人当成了小倌。”
“小倌?”突然听见这个词,单夭还不大明白,想了想才想起,“哦哦,想起来了,被人突然从后来抱住,然后又被带到了房间,还被灌了一大口酒,后来后来,不记得了。”
听单夭回忆起昨天的事,听到他被别人抱住时,萧行雁恨不得回去再将那人砍上几剑,又听到他在回想那之后的事,赶紧打住。
“不记得就算了吧,总之昨天你打完那企图对你不轨的混蛋后,就昏睡了过去,我便将你带了回来,这些日子外面也不大太平,就现在这里这下吧。“萧行雁不敢再让他回想下去,怕他想起后面自己对他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