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勒。”掌柜吆喝一声,车队起行。
单夭的心思早被手中的盒子吸引,那点离别的伤感也没了踪影,倒是顾天青竟觉得有些莫名的不舍,掀开车帘想再看一看单夭。
只见单夭抱着个木盒子爱不释手的样子,就没朝着这边看过一眼,敢情难过的只有自己,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一松手帘子重重落下。
车队刚起行没多久,酒铺里就走出一个伙计,对单夭很是恭敬,“掌柜已经给公子安排了吃食和回程的马车,小的这就带公子去,请公子随我来。”
因这伙计的话,单夭才想起马车给顾天青坐着,他还没想起回去的事,别人都给他安排好了,甚和他意。
酒足饭饱后,单夭带着他的小木箱,心情甚好的回到了他那穷乡僻壤的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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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山顶厮杀已过了十几日,苏成、苏功的伤好了许多,平日里都是练家子的,什么伤都比平常人好得快些,只是苏成左手折了,还需要养养。
他兄弟二人的面色一日比一日红润,可他们阁主的脸色却一日比一日差。
原来是那日萧行雁被黑衣人所伤手臂上的伤口出了问题,本来已经上了金疮药,平时也是这般处理的,而且一开始也并无其他异常的感觉,谁知过了三日,这伤口不仅没好,还溃烂了,创口还越来越大。
一开始发现创口不愈合的情况时,众人就重视起来,想着恐怕是刀上涂了毒,但是回想当时的伤口并无中毒的迹象,实在是不知是何缘由。
李策立即召集阁里所有的大夫商议诊治的法子,一番讨论后,便开始了医治,神机阁的大夫可不是一般大夫,每一个都是有着绝技的那种,可是这伤还是越治越烂,萧行雁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差,到了这两日,竟然透着灰败的死气,大伙现在是真的急了。
这一日,众人都到了议事厅,赶来见他们阁主最后一面。
苏成看了看坐在高位黑着一张脸的阁主,对着他哥小声说道:“哥,你说阁主今天是不是叫大伙来交代后事?”
“你说什么?你大声点说。”苏功蹬了苏成一眼。
苏成赶忙噤声。
萧行雁放下手中的茶盏,茶盏落下声似是大了些,明显透着某人的不满:“今日,叫众人来是想问问,你们可有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