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许,很痛吧。”说实话,单夭真不知道有多痛,他治过各种各样的伤,还有许多难以直视的,但是他自己却几乎没有受过伤,虽然他现在脖子处曾有个封喉的伤口,但是这又不是他受的,他重生后也不疼,后来伤口还自个好差不多了,现在只有个浅浅的伤疤,他也懒得用那祛疤的膏药,要去疤得先用那化腐膏,他怕疼。
顾天青想了想,通过这些日子他对单夭的了解,这个“大概”、“也许”的意思恐怕应该是“非常”和“一定”,再想到自己脚上的伤可不是一般的伤,听单夭说过化腐膏会让人疼得大喊大叫,难不成自己也要大喊大叫,想到那个画面顾天青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罢了,还是扎一针吧。”大丈夫能屈能伸。
“好嘞。”
单夭也不多言,直接给顾天青扎了上去,人立马倒下了,绝晕针下没有不晕的人。
给顾天青摆了个平躺的睡姿,单夭检查起顾天青脚伤的情况,果然,筋脉损伤在后足处,且只有一处,接续起来并不是很难。
先用化腐膏重新破开伤口,找到筋脉断损的部位,清理创口后,用缝合线将断裂的筋脉和肌腱缝合好,这一步是最难的,缝合的贴合程度直接影响以后脚部功能的使用情况,所以在这部分,单夭做得特别仔细。
一个时辰后,单夭擦去头上的汗水,洗净手上的斑斑血迹,再给伤口敷上膏药后包扎好,小心的拔下了绝晕针。
顾天青慢慢转醒,刚醒来还有些迷茫,渐渐地感觉到微微的疼痛感,单夭扶他坐起。
单夭知道自己的医术定是没有问题,但还是有些关心则乱,显得有些担忧,“感觉如何?脚部可有感觉?”
顾天青试着动了动,脚腕处确实有了劲,虽然这一动便牵扯出疼痛,但他心里真的高兴,竟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他以后不会是一个废人了。
“感觉有劲了。”
“有劲?对对,有劲就对了,看来筋脉已经接活了,那以后你虽然不能飞檐走壁,但是平常的行走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太好了。”单夭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顾天青也从单夭的话语中感受了他对自己的关心,这是和两人刚认识时不同的,这种共同经历喜悦的感受,让他有了他们不是单纯的医者与伤患关系,而是朋友的感觉,在治伤上也看得出是他是真的对自己很好,此刻的顾天青真心地感谢着单夭。
“对了,我前几日顺道给你买了身锦锻做的衣裳,明日你就换上,就当是庆祝罢。”单夭确实是恰巧路过成衣铺子给他买的,那是因为这些日子看他越发顺眼,觉得该给他换身行头,不然白白亏了他的好样貌。
顾天青看了一眼自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粗布衣裳,调侃道:“怎么?银子没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