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黛眉说,你在等她,本已经走了,不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出来做什么?”
长萧双手压在一起“是我思虑不周。”
孟哲安安静静的听他讲。
然而长萧说完刚刚那一句,就不知道如何接了。
他满腹的委屈,魔宫里寒冷结霜的地牢和满墙带血的刑具一起涌上来,最终在心口凝成一点无法忽视的酸楚,他想说“明明不是我要跑的,是你强行抱出来的。”,还想说“想和这两天一样跟着你,我不想跑”,然而到最后,他还是将手指拧的发白,冷清道“无可奉告,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孟哲“……”
他傻了。
他撑着脑袋,一口郁气凝结于心,万般无语“娘诶,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其实孟哲开口问这件事,就是想给长萧一个解释的机会,哪怕长萧天南地北一通鬼扯,比如找出诸如“啊,我听说繁江的荷花冬天开的很漂亮想来看看。”“嗯,就是看花嘛,因为荷花开了想来看看”“啊你说守卫,我没看见啊,我以为我可以出来的嘛。”这一类糊弄的狗屁理由,孟哲都能无比配合的表演精虫上脑,找办法搪塞过去,把这件事轻拿轻放,给他一个关禁闭一类不伤筋动骨的惩罚。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清冷美人的人设就是如此与众不同,堵的孟泽无话可说。
“呃。”他尝试引导“你出来一趟,什么都没做?”
长萧心中酸楚更盛,心道“是啊,什么都没做。”
他垂着眼眸,控诉的想“你当时还说给我买猫抓板的,说用最好的木头,然后现在最普通的,也还没有给我买。”
——而且再也买不了了。
他甚至冒出一个略显难堪的念头,想要服个软,求上一句,“我很怕疼,看在你喜欢过小猫的份上,如果硬要打的话,能不能温柔些?”
然而面对着魔尊,他仍是冷冷清清的表情,也依旧那句老话“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