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过了那个文件之后,还怎么坦然和迟言睡在一起,之前是两个人睡在一起,那是纯洁无瑕的兄弟情,现在两个人再躺在一张床上,他估计一晚上都睡不着。

俞简这次充满坚定,满怀和恶势力斗争到底的坚定:“我俩挤一起的时候是没办法,环境艰苦只能挤一张,现在明明可以分开睡,有两张床,为什么要挤一起?”

迟言挑眉:“有两张床?”

俞简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底层老百姓抗争万恶资产阶级即将取得胜利”的希望曙光。

迟言环视了一圈,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桌子让拿起装满水的水杯,在俞简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掀开被子,手一挥,水光四溅,床单被打湿了一大半。

并且湿得很均匀。

迟言放下水杯,对着俞简笑道:“现在只有一张了。”

俞简:“……”

希望的曙光被水泼没了。

迟言二话不说,拉起俞简的手往外走:“走了走了,讲题讲题。”

客房和迟言的卧室挨着,拐个弯就到了。

俞简心里揣了只兔子,扑通扑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跳出来了,偏偏迟言还一直在他面前晃悠。

俞简一进门,老老实实道:“题呢?”

迟言撇他一眼,怕俞简半夜冷着,又抱了一铺铺盖扔在床上铺开:“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有不会的题了。”

俞简:“……”

俞简声音里有点隐忍的委屈:“你又骗我?”

迟言丝毫没有道歉的自觉:“是帮你认清社会的险恶,下次别什么都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