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简恩了一句,表示可以。

一切都才刚刚开始,都还不急,今天能有这么大的收获,俞简已经很开心了。

迟言眼神里也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欣喜,毕竟照陈医生的说法,脱敏过程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今天的成效是有的,虽然维持的时间短了点,但是不急,还有好多时间,慢慢来。

两个人隔着两张桌子吃完了饭,俞简小心翼翼的拿出画,把画对半折好,揣进了包里。

等吃完饭,天色已经晚了。

俞简回到宿舍,已经是快十点了。

他把宿舍桌子上凌乱的素描纸和笔都收好,最后桌子上只剩下一张精致的黑白装饰画。

日期快要截止了,他打算明天把这幅画寄给主办方。

对于这幅画,俞简不是很有把握能获奖,但是也没关系。

开始是想着一定要获奖,再不济拿个优秀,但是后来就觉得没有必要。

这幅画不仅是他用来参赛的作品,也是他一直想表达的心情。只要能认认真真把他完成,知道是用自己的笔一点一滴画出来的,那就够了,他也没有什么遗憾。

俞简洗漱完躺在床上,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的斑痕还没有完全消除,摸上去还有一点硬疙瘩,特别硌手。

尽管比起原来要严重很多,但俞简依旧觉得很开心,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和迟言画画的时候,整个注意力都在画上面,周围也没有感觉到那么明显的压迫感,身体的反应没有刚开始那么抗拒。

至于为什么后来突然又发作,俞简也不清楚。

他只觉得脑子昏昏的快要晕倒,整个人顿时撑不住,像是有一只蜜蜂飞进了自己耳朵里,一直在嗡嗡嗡乱飞乱撞,通常情况下,他都会在迟言面前伪装,但当时那一瞬间,他一下子就撑不住了,整个人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