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简嘶了一声:“没事。”

迟言连忙拿了酒精和创可贴过来,对他道:“有点痛,忍一下。”

俞简看着迟言低着头,专注的包扎着自己的手指,不由得好笑:“我没事,真的。”

迟言好像没听见,眉头紧锁着给他包扎,用棉签小心翼翼蘸去渗出来的血迹。

俞简看着迟言有点出神,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迟言这么认真,一直都吊儿郎当的一个人,此刻和平时判若两人。

不知道他做什么事情才会和现在一样认真,俞简不禁有点出神,思绪有点飘忽。

包扎好之后,俞简松了口气,正打算继续拿起菜刀,手突然被人禁锢住。

迟言拉着人的手腕把他往后推:“你在旁边看着,我来做。”

俞简哭笑不得,他只是不小心切到食指,切出了一个小口而已,而且用酒精消过毒之后基本就没有再留了,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迟言却说什么都不肯让他做,系上了围裙,开始切菜。

俞简看着系围裙的迟言,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他一直住在宿舍,每天吃着食堂重复的饭菜,日复一日。

而现在现在这里,看着迟言忙碌的背影和油锅里冒出的油烟,还有油烟机小声的嗡鸣,头一次,他体会到了人间烟火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迟言从来没做过饭,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饭,他切着菜,有点手忙脚乱:“哎不对,这个怎么切啊,这是不是太厚了,还是太薄了,太厚了是不是煮不熟,太薄了是不是会煮烂?”

俞简笑着看他,摇头:“没事,你切吧,薄厚都无所谓的。”

迟言哎呀了一声,手起刀落,一个土豆被他砍成了两半:“这样,你看可以吗?”

俞简默默的看了眼土豆,咳了一声:“再细点,稍微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