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野有些怀疑人生。
裴崇远本来以为蒋息会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承认,没想到这么痛快就坦白了。
这对于裴崇远来说是莫大的肯定,他得意得狼尾巴都翘起来了。
裴崇远把花递给蒋息,蒋息“啧”了一声,让他给秦颂,叫秦颂找个花瓶插起来。
裴崇远不反驳也不多说什么,听话地抱着那一大束花下楼找秦颂去了。
他一走开佟野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质问蒋息:“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蒋息跟荣夏生对视了一眼,然后给佟野倒酒:“你坐下好好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要打架呢。”
“我可不是想打架么,”佟野坐下,倚着荣夏生,语气里还有点儿委屈,“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感情。”
荣夏生笑他:“别胡说八道。”
“真的,”佟野冲着荣夏生抱怨说,“我还在这儿记恨那狗人呢,结果他那儿和好了,你说他是不是太叛逆?吾兄伤透了我的心!”
“你听蒋息自己跟你说,别乱猜。”荣夏生捏捏佟野的手,转过去看蒋息。
蒋息喝了口酒,放下杯子的时候说:“我跟他现在就算是朋友吧。”
“朋友?你闲着没事儿干跟他做朋友?”佟野翻了个白眼,“别跟我说你纯真到不知道他是个大尾巴狼。”
“当然不。”蒋息说,“我又不缺朋友。”
佟野手肘拄着桌子,手托着下巴,探究似的看着他。
蒋息说:“别这么看我,我跟他不会破镜重圆。”
“那就好。”佟野松了口气,“跟你说,狗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