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过去的一半时间里,他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属于裴崇远的。
蒋息关掉播放器,放下手机,跟裴崇远抱在一起。
“下个星期你有时间吗?”蒋息问。
“怎么?你有安排?”
“系里办篮球比赛,”蒋息从他怀里抬起头,“你来看吗?”
“你上场?那我一定得去看看。”裴崇远笑着亲了一下他的鼻尖,“哪天?我看看把时间空出来。”
蒋息笑:“我不一定上,候补。”
“不应该啊,我们家长腿帅哥不上场?”
“不想,”蒋息把脸贴在他胸前,“不想去。”
蒋息声音很轻,呼出的温热气息打在了裴崇远的皮肤上。
“听着这么委屈呢?”裴崇远笑,“谁惹我们家帅哥生气了?”
蒋息笑了:“没有,就是不喜欢。”
他说:“我这人本来也没什么集体荣誉感,除了乐队之外,也不喜欢别的集体活动。”
裴崇远沉默了片刻,觉得自己大概能懂蒋息的感觉。
一个从小被骗被抛弃的孩子,对人有着本能的不信任,他无法融入集体,或者说,不愿意去融入集体。
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人是社会性动物,一个人不停地将自己边缘化,并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蒋息现在只是个学生,一切都还好说,由着性子去做自己想做的,拒绝不想做的,没人能说什么。